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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ler    

德國有一個常見的字 Vergangenheitsbewältigung,
這個字概括了了解真相、承認錯誤、記取教訓、反省改正,籠統來說叫做「正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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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殺了人

文/TK

 

There are dark shadows on the earth, but its lights are stronger in the contrast.

狄更斯有言:「世界有陰影,但亮光在對比下顯得更強。」

今天來淺談一下德國的納粹,和他們的後裔選擇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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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到讓人敬佩的楷模,美國有一個力克胡哲,台灣有一個魏益群。

魏先生砍去了雙腳,人生卻重新站了起來(註)。看一看,他勇敢的決定,似乎和今天的德國
面對納粹歷史,雖是出於不同狀況與環境,卻有一種微妙的相似精神。

而同樣都有難以掩蓋、血腥屠殺的殘忍歷史的兩個國家─德國與日本,當我們回首這段時間,
他們透過教育對後代所傳達的態度,實有極大的差異。

(部落格延伸閱讀:日本的歷史課缺少了什麼?

屠殺,或是鋸掉自己易骨折的雙腳─面對,總是需要勇氣的,不論面對什麼都一樣。

身處台灣的我,以前對於事件的認知,經常容易傾向直觀,也抽離過多的歷史脈絡,我難以
想像二戰時期,反猶太主義如何瀰漫歐洲,導致1940後期有六百萬猶太人被活生生屠殺。這些
真實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我也是隨著長大過程中,漸漸拼湊而得的。越累積,越接近真相的原
貌。

或許,很多台灣人跟我一樣,學到這段歷史時總是會問:為什麼當時在這個近乎「瘋狂加上誇
張」的行動發生時,竟然沒有人去阻止?也或許,就算做了,難道真的沒有效果嗎?一個群體
竟然放任,並且完全噤聲?

而當時的時空背景,有許多都是我過去容易忽略,卻是最需要探討到的範疇;比如,當時被除
死的身份其實一剛開始並非衝著猶太人,而是隨時日逐漸擴大的。(還有很多背景相關的事情
結合在一起才能發生,沒有純看結果來得這麼單純)

從最剛開始,被處死的人,有政治思想犯、殘疾人士、同性戀等弱勢族群,到希特勒終於提出
使用「最終解決」手段(Final Solution),其下的部屬開會後,選擇把所有猶太人如動物般
運到各地集中營快速宰殺。(希特勒也許沒有正面說要「宰殺」,但這被解讀為是一種心照不
宣的邪惡默契)這一切都是循序漸進的,只是到了殺猶太人的階段,來到最高峰,近乎成為人
類歷史上最可怕,看似一切理性卻其實最喪失理性的一個時代。

(部落格延伸閱讀:七十年前,上映過的自我閹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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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zi Germany  


除了蔓延全德意志的「種族淨化」觀念,一直暗潮洶湧,人們彼此心知肚明的「反猶太主義」
更是推動後來大殺戮的「巨浪」。以致到後來德國學者回頭審視納粹歷史,他們談到了一個名
詞─「集體罪責」,等於是全體族群需要一同扛下這個沈重的歷史真相,而對於自尊感要求頗
高的德國人,無疑是難以承受的責任。

翻著文獻,研究相關電影的歷史脈絡,不禁自問,如果我是德國人,我扛得動這個身份嗎? 

我並非深究歐洲歷史的書迷,也稱不上是認識德國政治的狂熱者。而透過了解這段歷史事實後,
著實開始感佩這群德國後代,面對已經發生的歷史,不為賢者諱,不為尊者諱,不為
親者諱,
這種超越己身原本的勇氣。他們當中也許有人懦弱,卻是被強迫勇敢。
我記得,一位學者談到
這個議題,他說了一句讓我很震撼的話:「寬恕,需要建立在歷史的真相上。」

德國在1986年和1996年,發生了兩次關於「歷史真相還原」的學者界激烈論戰,我漸漸能概
括,每次談論、蒐證這些事情,會有多不堪,多想逃離。而他們研究的各種文獻如今早已汗牛
充棟,足見他們的「寬恕」,得如何「現實」地發生。尤其在真相還原的部份。

不是勇敢了就不用去面對;反之,是面對了,才能真的勇敢。如果,我們選擇沒有了真相,或
是扭曲了真相,對於我們為何要勇敢,如何勇敢,就完全無從施力。

羅素認為:「從錯誤中吸取教訓是教育極為重要的一部分。」德國正在指引他們的後代走上這
條路。不忽略,不隱藏,不躲避。包括這些荒謬、羞恥至極的事件、數據、史地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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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知道日本選擇如何對他們的國民詮釋自己的20世紀史,更讓我細細思想,真的要做到像
德國這樣徹底,對一個高度自尊的已開發國家,有多不簡單?如果今天我出生於德國,在如此
的教育信念下,我能不能做得到?

我是否也曾想過,那群至今人人依舊撻伐,屠殺百萬猶太人口的德國指揮官後代,他們帶著這
個姓氏如何在謾罵生中存活?這或許更是無關歷史的後人鮮少會切入看事情的角度。

前些日子完整看完了紀錄片《希特勒的孩子》。其中一位主角法蘭克,他寫書揭發家中長輩不
堪的惺殺歷史,為此與所有兄弟姊妹反目。今天,他們這樣的身份,當中依然有無數人活在痛
苦,生在許多人的指責中,因而躲躲藏藏,甚至選擇去除了生殖能力,只因為這個姓氏讓他們
受辱、痛苦。他們不想再讓下一代(如果有的話)承受如此的命運。

而其中這位主角法蘭克卻沒有逃避,他認清了他的身份,扛下了他一生下即被賦予的「集體罪
責」─他寫書,四處開車巡迴演講,對學生,對成人,勇敢說出「歷史真相」─是的,我敬重的
長輩殺了人,我不會逃,我已經選擇勇敢面對了這一切,而且告訴你一切真相,我願意道
歉,
儘管屠殺發生時當時我人不在現場,也無法阻止。(我不會去強調其實我真的無法決定我
想要
誕生的家庭)。我的長輩做的是錯的事情,我承認他犯下的是錯誤,絕非對的事情,或是
被扭
曲的「這個別人說的,子須烏有的『屠殺』根本沒有死任何一個人」這類荒謬言論。


是的,這段歷史存在。而我選擇赤裸站在你面前,面對你,面對這個國家。

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扛下這份責任?


「寬恕,需要建立在歷史的真相上。」

這一個決定所付上的代價,遠比一個口號來得沈重太多了。試想,若是沒有真相,憎恨要從何
斷除?寬恕又得如何啟程呢?

反觀台灣人,我們怎麼看二二八?用什麼樣的角度?一個民族該如何客觀面對一段無法抹去的
歷史?我們要如何看待加害人與受害方?對這片土地而言,這些都是非常可貴的決定。

馬克吐溫說:「勇敢並非沒有恐懼,而是克服恐懼,戰勝恐懼。」

德國和日本,都在教導我們這份功課。它非常艱難,卻又極度重要。世道可以教會你的,歷史
早已在一旁緩緩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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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後記(FB上的回應):

所謂,看似「抽象」的「面對」二字,包括很多事情。於我,它有幾層實質意義:

不避諱權貴之勢,不混淆是非,
不害怕討論,不扭曲真相,不以濫情作為團塊化標籤的手段。
開放公民有完整認知(也需要有一群願意思考、參與討論的公民存在才能成立)

在社會中,這些都不會抽象。
最怕的是無所謂、冷漠,可知也可不知的那種與我何干。
而台灣,我擔心的特別是這一點。

政治人物的不信任化和公民責任的退化,
逐漸使該被關注的議題被邊緣化,並且惰於思考到一種無法取捨的境地。
這些惡性循環都是環環相扣的,不是說誰無能或是叫誰下台就有用的。
最好的改變,是從最小最小的獨立個體─自身,做起。

若台灣受限於媒體亂象,還是可以透過紙本,網路,好的媒體取得有內容的資訊刺激思考,
怕只怕對事件、社會、國際不夠了解,就無法有具體觀點,
沒有了是非、立場,對明天和未知的行動就難以有想像力可參照。

我傾向於從最小,最基本的個人做起,慢慢看會有什麼改變可以發生。

另外,也值得一提,這部紀錄片關於德國如何「實踐面對」有些許側寫,台灣可以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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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魏益群天生罹患纖維性骨失養症(骨骼得不到該有的養分,因而骨質相當地脆弱)一度被
判定為玻璃娃哇。從小到大無數次的骨折近四十次。他二十五歲截去雙腿後,開始坐著他專屬
的風火輪,自己搭公車或捷運四處去幫助別人。

關於他的新聞:http://tw.epochtimes.com/b5/12/11/24/n3737214.htm

 

Hitler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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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兩篇是我覺得寫得不錯的紀錄片介紹,歡迎閱讀)

可以原諒,不能遺忘 --《希特勒的孩子》

文/Ryan


關於納粹如何殘害猶太人,或是關於猶太人如何躲過納粹屠殺,這六十多年來,許多影像工作
者不斷透過紀錄或是劇情創作的再現方式,作為提醒,讓地球角落的每一個人謹記於心。


相形之下,即將在2012年世界公視大展放映的《希特勒的孩子》,是一部切入角度較不尋常
的納粹題材紀錄片。紀錄片工作者卡諾傑耶維曾在先前作品中追查了希特勒的御用替身在戰後
神秘消失的事件,也曾聚焦納粹滅種計畫下倖存者的猶太第三代後裔的血淚人生,這一次,他
將鏡頭對準當初五位服膺希特勒領導的納粹子女後裔,直探他們的成長辛酸,追問他們對於家
族「污名」的個人態度。其中的兩位,甚至還不是這些在世人眼中被定義為「殺人魔」的納粹
高官的直系血親,然而,一旦被冠上了這個姓氏,一旦體內流著與殘害猶太人的蓋世太保、建
造死亡集中營的希特勒愛將同樣血液的他們被生下來,就註定了要背負這樣沈重原罪永遠生活
著的悲劇命運。

他們有人過著消極的自我放逐生活,有人積極接受演講邀約巡迴各地當眾批判自己父親曾經的
罪孽、指責母親裝聾作啞的視若無睹,有人拒絕再與這個姓氏搭上關係甚至還做了絕育手術,
當然也有人毫不避諱甚至還與猶太人戀愛成婚,或是被動地逃避,或是主動地洗底,或是悲劇
性地抹除自己的存在意義,或是正向地以自己的方式創造不一樣的出路與未來可能(她認為如
此反倒將自己打入納粹的血統論無限迴圈)。在鏡頭前,這群「希特勒之子」無論是如泣如訴,
還是含冤莫辯,在在讓我想到了藍綠無法和解的當下台灣。

人類總是缺乏正視歷史與誠心道歉的勇氣。如同許多日本人從未知道南京大屠殺,如同許多台
灣人認定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只是民進黨拿來撕裂族群消費民主的政治籌碼,然而一逕的否
定背後,往往只是人生在世的可笑存在價值,以及拒絕面對的懦弱逃避。

這群納粹之子多數成長於家人們告訴他們「一切都是造假」的真空,他們卻膽敢循線探索,追
查真相,有兩人甚至選擇以最殘酷的方式面對鏡頭、面對公眾,對於自己的父執輩進行批鬥,
代替他們道歉。其中一人在一個特殊場合面對受難家屬的質問,回應說,假如自己當時在現場,
會親手幹掉自己的納粹親人,那是整部紀錄片中最微妙最複雜也最令人顫慄的一刻,可惜導演
並未更深入剖析那樣的心態(或許是有其它原因)。

不過,《希特勒的孩子》光是憑藉那掏心掏肺的第一手訪談,震撼人心已足矣。大屠殺的悲劇
已然過去,歷史的錯誤可以原諒,但歷史的過程不能遺忘,這句老生常談對許多台灣人來說或
許流於政治口號,相信看完電影之後,應會有更多體認。原來歷史之於我們,始終未曾遠去。

 

來源:http://blog.chinatimes.com/davidlean/archive/2012/11/18/40734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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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ler  

文/zettoman


德國,以色列 / MDR電視台/ 紀錄片/ 80分鐘
Germany,Israel / MDR / Documentary/ 80'
導演:卡諾‧傑耶維 Chanoch Ze’evi

五個名字,記載一段無法抹滅的過去。納粹德國進行滅種計畫,導致六百萬名猶太人在十二年
間遭到殺害。當初建造奧許維茲集中營的軍官的外甥女,和其他四位服膺於希特勒的領導人後
裔,一起揭開自己的家族秘辛。導演透過世代關係,讓我們見證德國如何面對歷史傷痕。

Their family names alone evoke horror. This documentary is about the
descendants of the most powerful figures in the Nazi regime. What is it like for
them to have grown up with a name that immediately raises images of murder
and genocide? How do they cope with the fact that they are the children of
the commanders of the Nazi regime?

擁有十六年的製片資歷,卡諾‧傑耶維不只是導演,更是一位社會觀察者。他擅長處理文化衝突,
從對立到妥協,整體政治氛圍到個人身分認同,都是他許多電影中所欲呈現的重要主題。時機
成熟後,他創辦了自己的製片公司,觸角深及以色列在地觀眾,同時也廣至海外市場,作品曾
獲頒柏林猶太電影節包容獎、耶路撒冷電影節榮譽獎。《希特勒的孩子》並不是導演拍攝的首
部關於第三帝國傷痕的紀錄片。一九九八年,在 The Disappearance of Martin Bormann
中,他探討Martin Bormann這位希特勒的御用替身在戰後神秘消失的事件;二00三年的
Holocaust: The Next Generation中,他更聚焦納粹滅種計畫下倖存者的猶太第三代後裔,
用影像寫下他們的血淚史。透過電影,他傾聽來自衝突雙方的不同聲音,並同時向過去與未來
致敬。

In sixteen years of filmmaking, Chanoch Ze’evi has addressed issues of conflict,
reconciliation, and the social and political circumstances that define identity.
His films are intended to forge paths and build bridges between opposing groups
and cultures. Mr. Ze’evi is founder and owner of “Maya Productions,” an Israeli
production company that specializes in documentary films for local and foreign
audiences. Many of the company’s projects have been collaborative efforts with
television stations in Israel,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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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開始容易讓台灣觀眾聯想到「慰安婦」。所有的戰爭必定會出現殘忍的事件或是結果,在
某天我恰巧看到八大電視台的WTO姐妹會那一集在討論自大,剛好有位德國男性說了,德國到
目前為止依然在不斷的檢討。自我的檢討很重要,但是超過70年了還停留在自我檢討是無法有
任何進展的。

相信大家都看過 YouTube 上面的搞笑影片,一段擷取希特勒發飆的畫面加上不同的配音與字
幕,對於我們來說無傷大雅的笑話其實是很多人心中永遠的痛。這永遠無法抹滅的傷痕存在猶太
人世世代代的的心中。導演說過:「我如果說沒恨過猶太人,那絕對是騙人的。」

但是大家卻過於曲解,以偏概全的刻板印象,「德國=納粹」這對於德國人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事情,並非所有人都是支持「納粹」,甚至當時的軍官都已不存在,世人卻把他們的罪孽加諸於
後代子孫,有看過海賊王的都知道,艾斯小時候受到這種可怕的言語霸凌。對於這種行為是非常
過分與不理智的,他們的出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他們也毅然無法選擇自己的父親是誰,甚至是
自己的祖父是誰,「父債子還」世人都說是天經地義,但是卻一點也沒道理,為什麼後代必須背
負著上一代、上上代的罪孽活著?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的父親或是祖父有錯,就像是日本方面也不全然對於慰安婦事件有認
錯的傾向。但這畢竟是一部份的人,也是有人不苟同於自己的父親或是祖父做出那慘無人道的事
情(大屠殺、集中營、毒氣),甚至是勇敢的站出來大義滅親的嚴厲批判,像猶太人致歉,甚至
說出「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我會親手殺了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長年來活在長輩的欺瞞之
中,卻要接受外界異樣的眼光,他們甚麼也沒做,不過出生於納粹的後裔,就必須背負著這千苦
罪名,實在是令人無奈。

「犧牲別人成就自己」、「一切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卻對外聲稱「我們甚麼也沒做」、「我們
對他們很好」,在知道他們幹過的事後,要如何去愛他們?即便他們是我的長輩...優越到扭曲的
優越感會令人作出無法想像的事來,所有的文化優越、種族歧視就是基於這悲哀的自大,自大、
自信、自負其實都有一線之隔,很容易就超出範圍了。

他們害怕被外國人認出是德國人,因為在多數人心中德國人與納粹已經畫上等號,這個符號卻無
法因為時間而逝去。所以他們選擇偽裝,努力學習外國語言、隱藏口音、放逐自己、甚至出書批
判自己的父親。這些的種種都在表示他們不願意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也不認同父親或祖父
的作為。但是這歷史的傷痕無法像小孩子吵架一般,隨著時間過去可以和好如初,而是隨著時間
流逝傷痕仍然時不時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們那段悲傷的歷史。

然而故事依然存在兩種版本,在雙方不同的立場之中,多數人都確信自己知道的才是真相。這個
結只有雙方透過溝通才有解開的一天。但某些加害人的後代不願意承認錯誤、拒絕交涉;某些被
害人則是認為對方是惡魔、撒旦不願意原諒。使得這個創傷存在於雙方心中長達七十幾年,直到
現在...是時候對話VS時候未到,「幸福的結局」並不是每個故事都有,甚至是沒有結局......


來源:http://zettoman.blogspot.tw/2012/12/hitlers-childre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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