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發人省思的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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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自<星空、MV、芭樂與小文青們-專訪導演林書宇>

文/陳韋臻

但作為《九降風》的導演,林書宇顯然也養出了一群小文青觀眾,而這些觀眾,究竟如何面對林書宇
設定以「一般普通女性」為觀眾對象的《星空》?他提到,不只曾經在一次講座上,因為誇讚九把刀
的電影,而遭受否定;甚至在試片後,習慣藝術片或喜愛《九降風》的觀眾,認為《星空》過於主流,
更甚對 HAPPY ENDING 設計不置可否,認為不應走向圓滿。


林書宇毫不避諱地說:「這種概念其實非常文青,老實說,我自己也曾是個文青,現在也多少是個文
青,但文青的問題就是生命歷練還不夠,認知的世界觀是從文本得來的想像。」聽聞至此,我大笑著
說:「《破報》的讀者很多都是文青哪!你這樣說?!」他臉上短暫扭出了小鬼臉,然後解釋道,這
樣的想法源自於以前的「文青生活」,「我發現某種程度上有個虛假在那邊……小時候我一度對幾米
成功這件事,是帶著某種程度的不屑,很單純的對大眾排斥。」

我們倆就著《星空》的 HAPPY ENDING,討論起觀眾的情緒反應從何而發。林書宇認真地說道,大
學時代,他容易接受負面或不幸的文本,「因為那不是我們的生活,文本可以壞,但我們的人生還是
過得好好的,當我跟它一起壞時,我到底在認同什麼?其實大家都知道世界並不快樂。」從空缺/圓
滿,來到認同的真實,林書宇接著說,倘若《星空》要他做出如同拉斯馮提爾或
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 (《靈魂的重量》導演)的沉重感,「我反而覺得是我對這個文本
不誠懇。」而當我坦率地詢問,HAPPY ENDING 的設計,究竟是否是討好觀眾?他則回到創作過程
中的直接感受,分享道,在寫劇本的過程中,他從不懷疑結局的設計,「因為我自然而然喜歡上這些
角色,也自然而然把他們當成我的小孩在看待,我希望這些角色有個美好未來的可能性。」

林書宇說著,我某種程度上被說服了,而這個說服的點,更多是來自他的誠懇態度,這像是林書宇創
作的最根本質地與底線。而後,我們離開地下室,溜到樓梯間蹲著抽煙,林書宇戴著大大圓圓的黑框
眼鏡,一臉稚氣未脫的模樣,對我說,拍完這部片後,他想回到獨立電影的創作上。明明另一頭還有
個採訪在等,他卻眼神發亮的對我說:就像是約翰卡薩維蒂那樣啊,拍自己的老婆,在《受影響的女
人》裡,拍老婆躁鬱症,拍到兩人太投入,他鏡拋下攝影機,跑進去抱住老婆,叫老婆不要繼續演了,
那樣跟生活貼近一點的創作,這是我之後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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